白堊紀早期

除夕快樂要快樂🎉🎊

可能OOC。
亂編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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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rnflower is the flower of Prussia . Remember it 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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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大西洋的颶風遲遲沒有登陸。

Tea time .

午後陽光慵懒地灑上莊園——矢車菊、天竺蘭、柵欄、馬匹、被挖開的土壤,包括被塗抹得幻如油畫般的一口修狹棺材和一隻橡木十字架。

唯獨一杯熱氣氤氳的咖啡不被眷顧。伊麗莎白轉了轉浸在拿鐵中的茶匙,即使這裡面並沒有加奶或榛糖漿,然後端杯飲下。

好苦啊!該死的基爾竟然喜歡喝這種東西!

噢,不。他不該死。

他應該整輩子的每個下午都喝上一杯這種鬼東西,而我在旁邊喝奶茶。

喝完這杯苦得可以讓她滿地找糖的咖啡,復古吊鐘的時針和分針一齊指向三點鐘方向。

伊麗莎白走向莊園的草地,那裡四季芬芳,也許會讓靈魂不再遊蕩。

“感謝您為條/頓/騎/士/團效力盡命,

感謝您在所有戰役上的偉績,

願您再無痛苦,

願您洗滌塵埃,

願您化為天使,

願天堂之門為您敞開。

至我們尊敬的基爾伯特·貝什米特上尉。”

“我們請求上帝讓每一縷戰死沙場的英魂成為天使,

讓勳章成為羽翼,

讓鮮血成為光環。

阿門⋯”

嘿,基爾,你聽見這些可笑的祈禱了嗎?

我也想對你說點東西!

伊麗莎白掠過還在念叨的神父,用會被沈睡之人嘲笑的姿勢跨上棺材,再屈膝,跪上踱著光輝的橡木。

“海德葳麗小姐!”

什麼海德葳麗,什麼小姐,都見鬼去吧!

伊麗莎白·貝什米特,貝什米特夫人在此獻上真摯的一吻!

她像一個執拗的孩子,俯身吻上棺蓋。

這個吻徬佛會穿透厚厚的橡木和生死的弱水長河,覆在基爾伯特的唇上。

可這不是格林的白雪公主,這不是童話。伊麗莎白永遠不會吻醒他。


「嘿,基爾,你最奢望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!
如果你醒來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更多!絕不反悔!
還敢睡的話,晚上我就在你墳前把肥啾烤了吃,我還要把莊園裡所有的矢車菊都拔掉!反正你也看不見!
基爾好醜啊,醜的世界都要惡心死了!
…………
餵,再不起來,我要和羅德里赫先生復婚了哦!
也許,你可以來搶婚!我一定一定會跟你走!
這可是在你睜開眼睛的基礎上!
你會後悔一輩子的。
…………
基爾,你還欠我一個婚約呢。
我們在柏林結婚怎麼樣?你最喜歡的地方。
然後宴請所有的人,接受他們的祝福。
我為你戴上皇冠,你為我戴上戒指。
用啤酒慶祝,用矢車菊裝飾蛋糕。
我承認那天你會帥得飛起!比羅德里赫帥氣千百萬倍!
然後我看著你狂妄張揚地笑,把奶油抹到你臉上!
但願你在派對上別高歌一曲。
…………
基爾,我對著上帝發誓,
如果你現在踢開棺蓋的話,以後我不用平底鍋!
如果你現在吻我的話,我絕對絕對不會咬你!
如果你能再叫出我的名字的話,我就嫁給你!
基爾,基爾,基爾……
混蛋基爾伯特!
…………
你說你會成為歐洲的霸主,
你說你會俯瞰所有的土地,
你說你會騎著黑馬來找我,
你說你會拿著一束天竺葵單膝下跪,
你說總有一天再固執的我也會答應你。
你說你會準備全世界最美的蓬蓬裙和洋裝。
你說你很期待我穿上婚紗的樣子會不會很有女人味。
你說我的眼睛里總有你,祖母綠的你。
你最後發誓「 Ich liebe dich . 」只會對我一人承諾。
…………
很高興認識你,蠢鳥。

祝你在天堂醉生夢死。」


後來她去了柏林,打算闖進他曾經生活的府邸。

當她步入大門時,卻沒有一個守衛阻攔她。

她忽然想起基爾伯特的一次邀請:

“本大爺家永遠歡迎你,West也同意,只要你來。”

那天,午後陽光把充滿過鮮血的宮殿抹得柔和。

她用他鍾愛的瓷杯泡了一杯拿鐵。杯壁上的天竺葵被勾畫得淋漓盡致。

她在他的衣橱里看见清一色的普鲁士蓝。

她在他的木箱里发现数不清的十字架和一本《本大爺的日記》,第一頁只寫了四組德文。

她想起五年前——

當安東尼奧和弗朗西斯笑話基爾伯特最重要的只有帥氣時,

他意氣風發地說「本大爺最重要的有四個,老爹,阿西,國民和伊莎」

似乎這四者就是他最引以為傲的。

那時候伊莉莎白也在場,而且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。

然後她在肥啾的窩下找到一封佈滿塵埃的信,上面寫著:

伊莎,你像上帝賜予本大爺的天使。

噢⋯⋯本大爺认为这句话很美……應該可以當作給你表白⋯⋯

肥啾,你有空就幫我把這封情書交給伊莎吧。

她嘲笑了一會,一只傻鸟怎么会看懂嘱咐,就像她叮嘱他绝对不要一去不返一样。但她终是把信紙裝入口袋。

基爾,就算我接受妳的表白啦!

黃昏的時候,她聽僕人說路德維西正在吃晚餐,於是她去了餐廳。

“路德維西先生,請容我留宿一晚。”不容回拒。

“當然。哥哥一直希望你來。”

一直希望,一直希望著。

可是我一直遺忘,一直遺忘。

基爾,我好像辜負你好久了。

傍晚。颶風登陸。

她悄然躺上他的床,為自己蓋好被子,用有点别扭的德语小聲念叨着一句話,彷彿身邊有一個入睡的人。

“我們並肩而眠。”

「我們並肩而眠。」


葬禮的那日,神父告诫她,無禮的行為會擾亂英靈的歸宿。

於是伊莉莎白在午夜做了一場夢。

她看見塵土飛揚中,基爾伯特的短髮被吹得凌亂,眼中是一片濃稠的紅。

他的身旁立著一隻熠熠生辉的旗桿,旗幟上的普魯士黑鷹緊攥著王冠和權杖。

珍珠嵌入鑽石,鑽石嵌入皇冠。

十字架別在軍裝的領口。

伊莉莎白看見自己的胸脯插著一把劍,對准心臟的位置——那裏埋著一個永遠不會死去的人。而现在手執劍柄的卻是那個狂妄自大到使她念念不忘的人。

鮮血早已逆流成河。

她沒有任何痛感,夢虛無縹緲。

「喂,伊莎。」

「如果再來一次。」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
「再來一次,本大爺仍然義無反顧地去戰鬥。死的要像個軍人。」

「最後,我们只是敵人,从未相爱 , Elizaveta·Hedvary .」

他第一次念出她的全名。他在梦里杀死了她那颗曾经为他小鹿乱撞过的心脏。

然後只剩下一面空白的旗幟,還有猖獗的灰色風暴。

很多年之后,伊丽莎白才恍然大悟——

基尔伯特从来不会追随历史,即使付出离开的代价。

否则“万岁胜利者的桂冠”不会奏响。

不会有一个强大到不得不消失的国家称雄在19世纪的欧洲战场上。

德意志的天空昏暗無邊,飓风袭卷柏林所有的深蓝。

夢醒之後,撕心裂肺的疼痛化作炙熱的血液流淌,窒息蔓延上胸膛。

她蜷縮在被子裡,幾百年來第一次崩潰的哭聲融入雷霆。

花圃上空,矢車菊和天竺葵的花瓣輕輕飄飛⋯

空氣永遠在相互親吻相互擁抱⋯



【普/鲁/士从未爱过匈/牙/利。
但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深爱伊丽莎白·海德薇莉,
无论面对撒旦还是上帝,
无论身處地狱还是天堂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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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發文好激動A
新年快樂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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